2011年7月2日 星期六

長舌男


一直也喜歡賈平凹, 因為他很有個性, 文筆很辛辣直率.


他的小說, 可以用「很黃, 很暴力」去形容, 取材也特別. 不過, 吳康民說他是賣弄色情, 我覺得也無不可.







血辣辣的孩子墮在草坑,
普通作家通常是說「嬰兒呱呱落地」, 「孩子出生了」... 賈平凹的版本有點不同.




人既然如螞蟻一樣來到世上, 忽生忽死, 忽聚忽散, 短的數十年裡, 該自在就自在吧, 該瀟洒吧, 各自完滿自己的一段生命, 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義了.


我很同意這幾句.





飲者一般都彬彬有禮, 酒席上差不多經歷三個境界, 先輕聲細語, 再高聲粗語, 最後無聲無語. 酒畢竟是濁物, 即使高人逸士, 飲酒享受的都不是清福. 現實中飲者會給人許多難堪, 如酒後失態, 如嘔吐狼藉, 如囉嗦不已, 但古今所有的文學作品中飲者都能喝酒的緣故.


我的酒量真是少無可少了.







我生來多病, 每生一次病, 就如讀一本哲學書.

很贊成, 病了才會明白人生的道理. 受過挫折, 也如讀過一本哲學書.








誰都要離開這個人世的, 如果人世真是這麼地好, 你總不能老佔著地方不讓別人來吧. 而且, 死去有死去的好處, 基督教徒們不是說死去要到天堂見上帝嗎, 共產黨的幹部也常說「將來要去見馬克恩」.







以下一大篇說「老」, 我現在夠老, 所以有共鳴.


病是生与死之间的一种微调,它让我懂得了生死的意义,像不停地上著哲學课。
  差不多半个月的光景吧,我开始睡得不踏实:一到半夜四點就醒來,骨碌碌睁著眼睛睡不著。又突然地爱起了钱,我知道我是在老了。明显地腿沉,看东西离不开镜,每一颗槽牙都被补过窟窿,头发也秃掉一半。老了的身子如同陈年舊屋,椽头腐朽,四处漏雨。人在身体好的时候,身体和灵魂是统一的也可以说灵魂是安详的,從不理會身体的各个部位,等到灵魂清楚身体的各个部位,这些部位肯定是出了毛病,灵魂就与身体分裂,出现烦躁,时不时准备著离开了。我常常在爬樓时觉得,身子还在第八梯台,灵魂已站在第十个梯台,甚至身子是坐在椅子上,能眼瞧著灵魂在房间里走來走去。


级别工资还能不能高不在意了,小心着不能让血压血脂高;业绩突出不突出已无所谓了,注意椎间盘的突出。当学生,能考上大学便是父母的孝顺孩子,现在自己把自己健康了,子女才会亲近。


最後一句很重要, 久病床前無孝子, 是千古名言. 有些子女是有心無力; 有力的, 就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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