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是因為他的名字特別而借他的書, 姓聶已少見, 叫紺弩(紺音禁)真是有型到不得了. 可見他的父母是有點墨水.
他很窮, 由後母帶大, 經常打他. 他也一直記住.
小時候已見他的才學, 很會作文, 幾歲大就以下面為題作文. 我們的大學生可能連題目也不明白呢. 不過, 他只小學畢業,
之後是自學成名.
人不知而不慍議
藺相如引車避廉頗論
子產不毀鄉校
人如其名, 他有型格有獨立思考. 也有可能是受養於不溫暖家庭之故, 所以更自立.
他的父親病了, 後母要他上香向已亡的伯父祈願, 幾歲的他寧招來一身虐打也不從:
父親的病, 明明是體質和保養的問題, 決不是鬼神所能為力; 如果死生有命,
疾病在天, 伯父縱然有靈, 也未必能逆命回天; 如果能逆命回天, 伯父既是愛父親的, 那就不必燒香磕頭, 也會保佑父親好.
說一直都打他的後母死了, 他很坦白:
我聽見了這消息, 奇怪不, 沒有哭, 簡直像聽隔壁三家的事情似的.
這很不對, 但我本來不是孝子... 她曾對我說: 「將來你長大了, 一定甚麼好處都不記得, 只記得打你的事情. 」知子莫若母,
誠哉!
他的特立獨行, 包括批評錢穆, 關公. 說關公是
剛愎自用, 恃勢傲物, 不顧國策, 獨斷專行, 甚至辱國喪師, 身為禽僇.
有幾個篇章是說怕老婆怕老公, 有些見地. 那是二者勢力的不平衡所致, 很悲哀, 也事所當然.
經濟權操在老公手裡, 住在老公家裡, 姓老公的姓, 生的兒子接老公家的禋祀, 她甚麼都沒有, 只有一點點可憐的幾乎是滑稽的地位,
即她是老婆, 也是老公的性的對象. 老公而要眠花宿柳,偷情納妾, 她就連這些一點點可憐的地位, 也發生問題了. 她再還是甚麼呢? 吃醋, 不必說別的道理,
只說為了自衛, 也無可非議.
的確冷眼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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